日長供小睡,驚醒尚惺忪。角止聲猶裊,夢餘眠已醒。──錢鍾書《小詩五首》
天為覆器,地為載器,此時有必要出一趟遠門麼?
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如此不器之器年年遞減與澎拜,延宕中見懸念,不散的筵席──
吾有大患,為吾有身,捧著易脆的花瓶前趨後躡,或者白天提著燈籠尋找蘇格拉底,處處攀緣又隨緣,一個似影非影的形跡在天秤另端下永不嫌輕。
「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輪雞唱五更殘──」,為誰忙碌燈如晝。
佛無國土,昔我往矣,作家汪曾祺曾論在一座寺廟的廢基上改建成普通的六年制小學能寫出多少詩情畫意?寶石與彈珠於孩童眼中是沒有界限與差異,百骸、九竅、六臟的氣息在鐘聲中依然我故,和光同塵。(文/鄧堯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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